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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中鲁艺抗日殉难烈士陵园
华中鲁艺烈士陵园坐落在建湖县庆丰镇的东平村,是为了纪念在庆丰镇北秦庄抗日殉难的鲁迅艺术学院华中分院(华中鲁艺是它的简称)二队的烈士而建的。陵园四周,潺潺溪水萦绕,森森松柏常青。园的正中,矗立着一座13米高的方碑,正面镌刻着原苏皖边区政府主席李一氓题写的“华中鲁迅艺术学院殉难烈士纪念碑”15个正楷大字。全碑造型生动流畅,气势雄伟壮观。纪念碑西侧,建有烈士资料陈列馆。一进大门,赫然在目的是张爱萍的题字:“华中鲁艺抗日殉难烈士永垂不朽”。馆内陈列着很多实物、照片、图画和文字资料。这些展品,件件都在向人们诉说着当年鲁艺烈士浴血抗战的悲壮故事。
华中鲁艺抗日殉难烈士纪念碑(图)
1941年7月下旬,日伪军兵分四路进攻盐城,企图一口吞掉重建不久的新四军军部。21日敌占湖垛镇;22日敌向东塘河推进时与我特务团接火,子弹曾打到陈毅军长的屋后。23日午后,军部召开紧急会议,会议的决议之一是将华中鲁艺师生分成两个队:院部和文学系、美术系编为一队,随军部行动;戏剧系、音乐系和普通班编为二队,另行转移。为了路上安全,又为二队临时组建了一个战斗班。
当日傍晚,二队师生从北左庄以东的陶家舍出发,打算取道吉家庄和北秦庄,赶到盐城西南的楼王庄去。所经之处,都是我群众基础较好的五区地段。午夜时分,队伍到了北秦庄,停下来歇了半宿。第二天拂晓,师生们冒着细蒙蒙的晨雾,继续赶路。戏剧系主任许晴带领战斗班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音乐系教授孟波在后队压阵,原教导主任、作家丘东平则居中照应首尾。不料队伍走出庄子不多远,刚过了一座小桥,突然发现了意外的情况:200多个配有机枪、迫击炮的日伪军已经从东、南、西三个方向围了上来。这批敌人是来偷袭我江淮日报社的,而报社早在几天前就撤走了。见到被围困的师生,敌人一边忘形地嗷嗷乱叫,一边枪炮齐发,向师生们开火。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危急情势,二队师生毫无惧色,凭着仅有8支(一说6支)长短枪和20来颗手榴弹,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,同敌人苦苦对峙、周旋。可是,这毕竟是一场力量悬殊的遭遇战。不到半小时后,许晴、丘东平等就商量决定:让戏剧系的袁万华立即带领大部分手无寸铁的师生向北突围,他俩与战斗班一起负责掩护。
据几十年后还健在的“老鲁艺”们回忆,与许晴并肩战斗的鲁艺“政治战士”洪明,曾多次劝许晴随同第一批师生后撤,许晴死活也不同意,他反问洪明:“我是指挥员,你说我能先撤吗?”这位年仅29岁的共产党员、戏剧家把活着的希望让给了别人,把死亡的威胁留给了自己,最后牺牲在坚守着的阵地上!原教导主任丘东平临危不惧,身先士卒,在枪林弹雨中同敌人打起了“麻雀战”。他一会儿在风车旁,一会儿又到了小桥边,掩护着一批又一批师生冲过被敌人火力封锁的小桥,有的下河游到北岸,到达安全地带。他自己在最后撤离前,回身看看是否还有师生落在后面,不幸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,倒在了黄泥沟内。戏剧系优秀党员袁万华是突围的组织者,他挥臂高呼:“在血泊中锻炼思想,在炮火中冲出生路,同志们跟我来!”在他的宣传鼓动下,不少师生冒死冲过了敌人的火力网,有的不幸倒在了桥南,而他自己最终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。那一年,袁万华才19岁!
未及撤走的普通班女生宋莹,为了免遭敌人的污辱,长时间泡在河水里不肯上岸,竟被凶残的敌人用刺刀猛刺头部而壮烈牺牲。
战斗班的戏剧系学生徐辉带着打完子弹的枪,拖着一条负伤的腿,被敌人追到河边。他用最后的气力振臂高呼: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!”喊罢,纵身跳进河里,光荣献身。还有8名不会游水的女生在遭到敌人追逼后,毅然投河自尽。心怀叵测的敌人气急败坏,将她们的遗体打捞上来,灭绝人性地用刺刀挑破她们的腹部,惨状令人目不忍睹!当时已经隐蔽在草丛中的吴斌同学见了,义愤填膺,怒瞪圆目,一跃而起冲上前,扭住一个鬼子就打。最后,这位八姊妹的好兄弟也饮恨牺牲在日本军刀之下!
在这场遭遇战中,丘东平、许晴、李锐(女)、袁万华、张炳炎、朱丹、魏征等师生和同行的新安旅行团负责人张平、张杰等30多人壮烈牺牲;邵惟、石流、张修等62人被俘;前来助战的当地群众也有4人受伤,8人惨遭杀害。最终从村北小河上突围出去的二队师生不足70人,只占原数的一半左右。清晨是短暂的,而可歌可泣的壮烈故事却说不完、道不尽!鲁艺二队殉难烈士们伟大崇高的民族气节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,使大地为之震颤,江河为之动容,足可“惊天地而泣鬼神”。他们是中国知识分子永远的骄傲,也是全中华民族永远的骄傲!